四、生 活
饮食
如果问柬埔寨人,你们的日常食物是什么?他们的回答是米饭和鱼。简单的回答,已经函概了柬埔寨这个鱼米之乡的主要特征。
柬埔寨是一个自然条件极其优越,物产丰富的国家。除了米饭和鱼,柬埔寨人的日常食物还有猪肉、牛肉、鸡鸭、蔬菜、水果等。法式面包、米粉等也是柬埔寨的重要食物。
柬埔寨的海产品和淡水鱼虾都十分丰富,鱼与他们的生活密不可分。柬埔寨人更喜欢吃淡水鱼,并且认为雨季的活鱼更甜美和肥硕。在烹饪方法上,他们喜欢吃烧烤食物,如烤鱼、烤虾、烤鸡等等。柬埔寨的鱼有季节性,捕鱼旺季,他们将鱼做成鱼露,鱼干或者鱼酱,作为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食物,有些人出国工作,经常带上这些柬埔寨特产与朋友分享。
和很多东南亚国家一样,柬埔寨人吃饭喜欢添加多种佐料。鱼露、酱油、蒜茸、辣椒、薄荷、柠檬等都是桌子上最常见的佐料。柬埔寨人在烧菜的时候喜欢放味精,饮料喜欢加糖,特别喝咖啡时,除加甜炼乳不算,也再加些糖。
柬埔寨水果种类繁多。一年四季水果飘香。市面上常见的水果有香蕉、芒果、木瓜、榴莲、菠萝蜜、菠萝、红毛丹、橘子、荔枝、龙眼、西瓜、人心果。贡布省出产的榴莲,马德望的西瓜、菩萨的橘子都是非常出名的水果。泰国和越南的水果也在柬埔寨随处可见。
勺子和叉子是柬埔寨人主要的餐具。城市中较大的饭馆也备有筷子,柬埔寨人会使用筷子。在农村吃饭,一般都是盘腿坐在木制的凉床上,铺上塑料席子,摆上饭菜。招待客人时,典型的菜有拌凉菜、熟肉、烤鱼、咖哩鸡块、蒸米粉、面包、杂汤、水果和甜品。
不少富裕的柬埔寨人喜欢啤酒,而且酒量很大。柬埔寨人也有饮用葡萄酒和洋酒时尚,这和法国对柬埔寨的殖民统治也许有些关系。
住房
柬埔寨曾是法国殖民地,首都金边按照巴黎模式规划建设,整个城市布局整齐地划分成一个个方格,高层建筑不多,花园别墅不少。最近10年金边的高层建筑才多起来。金边市政府规定,市内建筑高度不能超过塔仔山。金边没有几十层的摩天大楼。
真正有特色的柬埔寨房子要到金边郊区和外省农村才能看到。
柬埔寨的典型房屋是高脚屋。所以这样称呼,是因为房子是建在离地面一两米高的柱子上。建筑材料差别很大,有钱的人家用砖和水泥,雕梁画柱。多数农民家用的是木板、竹片,穷人甚至用棕榈树的叶子。坐汽车出游,只要看沿途的房子,甚至只要看屋顶使用的材料,就基本可以判断那里的经济发展水平和人民生活富裕程度。
爬上高脚屋,一进门是招待客人和吃饭的地方,孩子和老人也睡在这里。稍里面一点隔出来的地方是主人睡房,最后面是厨房和放粮食和杂物的地方。高脚屋下面可以摆放织布机,支起吊床,或劳作或休息。在农村,人们大多在高脚屋下养鸡养猪。柬埔寨人习惯独居,将自己的屋子与其他人家隔开。院子里大多种有香蕉和椰子树。这与越南人喜欢聚居的习惯很不一样。
由于白天气温高,加上天亮的早,柬埔寨人起床很早,趁凉爽干活。政府部门上班的时间是上午7点。私人学校的头班课程早上6点就开始了。柬埔寨人是一定要睡午觉的。
服饰
随着社会进步和经济的发展,柬埔寨人的服装正在发生变化,民族服装大多在农村可以看到,而典型的王室和贵族礼服,人们只有在盛大节日和庆典时才能领略它的华贵和典雅。
在农村和小集镇,普通柬埔寨人仍穿传统服装。由于气候炎热,他们的服装相当简单。男子的上衣是圆领对襟短衬衫,大多是白色,下身穿沙龙。也有穿短裤。沙龙有用棉布制作,高级的用丝绸制成。拖鞋是最常见的鞋子。女子穿裙子。在城市,男子,特别政府官员平时一般是长袖衬衣,长裤。正式场合打领带,除非最正式场合,才穿西服。柬埔寨女子喜欢漂亮,短袖紧身无领上衣,拖到脚面的长裙,是最典型的城市女子服装,服装的面料有些相当讲究,真丝手工的面料和恰到好处的剪裁,把女性身段漂亮的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。一般来讲,柬埔寨女性趋于比较保守,但不知为何从千年前的精美仙女石雕,到现代都市女性,都大胆刻意突出自己胸部的线条。
柬埔寨女子喜欢参加别人的婚宴,因为这是充分展示自己美丽的大好机会,她们把最漂亮的压箱裙子穿上、最珍贵的首饰戴上,还到理发店吹风梳理,美容打扮,其认真的程度不亚于新娘。所以单从打扮上看,外人一时很难辨认出谁是新娘。
对于大多数柬埔寨来说,水布也是生活中的必需品。所谓水布,就是一块方格长布,大多手工制做,基本颜色是红色和兰色。柬埔寨人用它挡太阳、擦汗、包东西、洗澡、掸尘土、当被单盖,功能很多,价格便宜。
不要小看水布,它是柬埔寨典型民族特产,制作格外精美,成为受欢迎的旅游纪念品,或馈赠朋友的礼物。游客也喜欢把水布搭在肩头,尝试一下当柬埔寨人的滋味。
婚姻
柬埔寨人成熟得比较早,男子通常在19-25岁之间结婚,女子的结婚年龄在16到22岁之间。按照传统,结婚要经过物色配偶、请媒人提亲、商定聘礼和举行婚礼几个阶段。在农村,父母包办婚姻的情况不少。在城市,大多是自由恋爱,但门当户对观念依然十分严重。
按照风俗习惯,女子结婚之前,一般足不出门,在家里进行婚前准备,这包括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准备。她们还要学习操持家务。男子婚前要到女方家小住一段时间,帮助劳动,接受未来岳父母大人的考验,通过后才能娶走他们的女儿。现在这些习惯都淡化了。
婚礼之前,有钱人家通过报纸刊登结婚喜报,周知亲朋好友。亲朋好友也有在报纸上刊登贺词助兴的。
柬埔寨的结婚仪式上通常举行两天。第一天下午,新郎在父母、亲友的陪同下来到新娘家,两家人见面。女方请僧侣到家中诵经,为新人祝福。仪式结束后,新郎返回自己家中。
第二天早晨7点钟,男方父母和亲戚、朋友从家里徒步出发,送新郎到新娘家。参加送礼队伍的人越多,说明新郎家的地位越高。
参加送新郎队伍的人手捧盘子,里面放着各种礼物。按照习惯,最少要有38个盘子。菠萝蜜、人心果和杨桃是一定要有的,象征甜蜜。但是番石榴绝对不能放,因为它的名称有“分手”的意思,不吉利。
新娘家事先搭起彩棚,准备好大米稀饭。双方见面礼过后,男方将带来的食物摆上桌子,大家分享。接着举行剪发仪式。父母和亲朋好友用剪刀做出为新郎新娘剪发的动作,只听到剪刀声,而不必真得剪发落地。新郎新娘向他们拜谢,双方父母将红纱线系在新郎新娘的手上,祝福他们恩爱白头到老。这个仪式行过,他们就是正式夫妻了。
举行婚宴是必须做的事情,即使家中再穷,这顿饭是少不了的,而且要尽量多请宾客。客人越多,主人就越有面子。不大富裕的人家,在自己家门口搭大棚设宴。有专门公司帮助布置宴会大棚,请厨师做饭,桌椅、碗盘都可以租,十分方便。10人一桌的酒席从50美元到上百美元都有,丰俭由人。
有钱人家大多在饭店举行婚宴。男女双方分别设立收礼金台子,新郎的朋友将礼金交给男方家,新娘的宾客交给女方家。最后都交给新人。参加婚宴的一般礼金为10到20美元,但是政要和名流的孩子结婚,也有收到汽车和别墅的,但毕竟不在多数。
现在城市中的结婚典礼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西方程式,切蛋糕、喝香槟酒、当众接吻、向新郎新娘抛洒彩带碎花等,都已经相当普遍。
结婚后新郎要在女方家住大约一周,今后是独立门户,还是住在男方或女方家,没有一定之规,主要看住房条件。
女人离婚或者丈夫死去,一般不再结婚。
葬礼
柬埔寨人把死亡看成是一个生命的结束和一个新生命的开始。人死后通常进行火化。贫苦人家用席子收殓,富家用棺木。人死后,家人开始料理后事,到寺院请僧侣诵经。遗体通常在家中停放一天一夜。第二天对遗体进行火化。
出殡的时候,棺木放在殡仪汽车上,汽车进行装饰,僧侣坐在棺木的四角,旗幡鼓乐队在前面开路,披麻戴孝的亲属和朋友步行在后,也有用播放录音带替代乐队的。
火葬仪式在寺院举行。遗体送到寺院后,僧侣念经,清洗遗体,然后火葬。送葬的亲友着白衣。寺院有专门负责火葬的人员。
骨灰一般放置在铜盒内。有钱的人家用金盒或者银盒。死者去世7天和100天要举行仪式。通常是分别做。但是如果赶上4月的柬埔寨新年前夕,则两个仪式一次做完,避免中间插进新年,这样做也是为了图个吉利。
死者去世7天的仪式通常要做两天。第一天从下午开始,请5位僧侣到家中诵经,死者的上年纪亲戚朋友参加诵经,超度亡灵。诵经后,一位资深僧向众人讲解佛教对生死的看法,教导大家正确对待物质利益的诱惑。听的人大多是上年纪的人,其他坐在家门口搭起的大棚里聊天,或者接待陆续到达的客人。
大棚的外面挂起白布幡,表示家中有丧。听完僧侣讲法,死者亲属招待大家吃大米稀粥和小菜。次日清晨,主人备米饭、炒菜招待。参加仪式的人大多捐献一些钱,帮助死者家属料理后事。这已经成为柬埔寨人的习惯。
骨灰在家中供奉7天之后被送到寺院存放。寺院建有公用骨灰塔,供一般百姓安放骨灰盒。经济条件好则自行修建骨灰塔,存放亲人的骨灰,越是有权、有势、有钱,骨灰塔就建得越大,越气派。王室成员有专门的墓地,其骨灰塔宏大,所用材料考究,雕刻精美,本身就是一件建筑艺术品。寺院中的骨灰塔越多,越讲究,就越说明那个寺院有灵气。
那些死于非命,又没人收殓的死者遗体,大多由警察或慈善人士直接送到寺院进行整容。死者双手被放置在胸前,手握3根香。如果没有亲人来认领,寺院会帮助火化。
柬埔寨戴孝方式不是臂戴黑纱,而是将一小块黑布别在上衣纽扣边上,其他人一看,就知道他家中有亲人去世。死者的家门口也有插白色三角旗的,表示正在居丧。
佛教领袖和重要政要去世,国王有时会亲自参加火化仪式,参加仪式的僧侣和各界人士有上千人之多,宛如一个盛大集会。
父母去世,儿女要在家中守孝。做得严格的,一个月不能出门。
合什礼
合什礼,又称做“拜”,是柬埔寨的民族礼节。有些象华人见面作揖,但不是抱拳,而是两个手掌并拢在胸前或鼻子前。柬埔寨都市里大家见面握手已是很普遍的礼节,但拜见国王和王族人士,男女见面,还是行合什礼。政府官员和平民见到国王和王后,不但要行合什礼,还必须半跪,甚至完全跪在地上。
行合什礼很有讲究,并非只是双手合起放在胸前那样简单。晚辈向长辈,学生向老师,应当将合什双手的指尖,举到眼眉处。政府下级官员向上级行礼,应当举到嘴的高度;同级官员和百姓之间,举到胸部;平民百姓见到政府官员,将手指举到鼻尖处。农村不行握手礼,只行合什礼。但是对于不熟悉合什礼的外国人来讲,只要作出合什动作,柬埔寨人是不会计较是否标准的,他们同样认为这是尊重他们的表示,感到高兴。
到访的外国高级代表团会见柬埔寨政府高级领导人时,也可用拥抱表达亲热和友好。
柬埔寨人一般不称呼对方的姓,而只叫对方名,并根据对方职位高低,辈份大小,亲密程度,以兄弟姐妹、爱人等相互称呼。如果是等级和辈份相同,一般降低自己的辈份,表示亲切和尊敬对方。
姓氏
柬埔寨的人的姓在前,名在后,和华人的姓名结构相同。但是子女的姓却不一定完全随父亲。王室成员的姓是继承的,如诺罗敦西哈努克的儿子都是姓诺罗敦,但是平民百姓则不同,通常是用父亲的名作为子女的姓。比如父亲的姓名是索安,他的子女的姓就是安。现在用父亲的姓作为子女姓的情形越来越多。
柬埔寨人姓名重复率很高,因为大多是找个吉利字作为名字。有的父母看孩子皮肤白,就给孩子起个名字叫“邵”,黑,就起名“克茂”。希望孩子果敢,就起名“莫特”,希望纯洁就起名“索特”,甚至一些水果和物品也可以成为名字。平民的名字都比较简洁,而王室成员的名字大都较长,用巴利文。听起来就和平民很不相同。从前王室成员起名使用的词汇是专用的,平民不得使用。30多年来柬埔寨王朝跌宕起伏,一些老规定也随之而去。现在已不那样严格,一些平民也给自己的孩子起了王室成员样的名字,为的是好听和好玩,并无沽名钓誉之意。
柬埔寨华人,经过时代的多次变迁,大多有两个名字,一个柬埔寨名字,一个是华文名字。身份证和护照上用的都是柬埔寨名字。两个名字之间没有任何联系。相互认识的时候,对方是华人,就用华文名字,是西方人就用柬埔寨名字。